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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莫辨

有道是光陰似箭歲月如梭,轉眼間這次的北京行已經接近尾聲,最後一天的行程看起來頗輕鬆。不過至今還沒機會見是一下內地著名的A貨市場,未免心中有憾。在用過如出一轍的早餐後,運將便帶大夥到了北京的什剎海。

什剎海是北京中心城區的一個風景區,位於北海公園北門附近,由前海、後海、西海及沿岸名勝古蹟組成。什剎海有北京城區內相對寬闊的水面,水面周圍種著高大的樹木。該地區風光秀麗,被譽為北方的水鄉。清朝人震鈞雲:若後海則較前海為幽僻,人跡罕至,水勢亦寬。樹木叢雜,坡陀蜿蜒。兩岸多名寺,多名園,多騷人遺跡……湖上看山,亦此地最暢。昔翁覃溪先生曾集二十四詩人於湖上酒樓,每月有詩會。一時群羨為神仙中人。清朝的李靜山曾作詩云:柳塘蓮蒲路迢迢,小憩渾然溽暑消。十里藕花香不斷,晚風吹過步糧橋。

什剎海夏天可以划船,冬天可以滑冰。中國共產黨建政後,北京市政府對什剎海進行了清淤工作,又在岸邊上建立了水泥欄杆。1992年北京市政府將其定為歷史文化風景區。在2000年批准的北京25片歷史文化保護區中,什剎海地區面積是最大的。

什剎海周圍有許多王府和花園,如保存最好的恭親王府、醇親王府等,這一帶也是原老北京主要的商業活動區。宋慶齡故居、郭沫若故居也在什剎海旁邊,什剎海邊的柳蔭街曾住過十大元帥中的三位。今天,什剎海周圍是北京著名的酒吧區,北京人和遊客夜生活的常去處。

以上的介紹感謝維基百科的贊助,這樣剪貼真是既方便又迅速?想當年敝人大學報告還真的自己一字字的K,真是蠢的可以。

就個人的體驗而言,在什剎海散步真是相當愜意,比在頤和園晃蕩舒服多多,大概是由於一大早沒啥遊客,且步道也相對寬敞許多。在閒晃的路上,敝人發現了北京四大家之一的烤肉季,沒機會去嘗嘗真是令人頗為抱憾。在途中有間古色古香的房舍,居然是公廁!碰上這麼古典、藝術的廁所怎能不好好解放一番?果然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團員們魚貫而入,足足耗費了約莫一盞茶左右的時間。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間進入了煙袋斜街的勢力範圍。北京城真正在歷史上扮演重要的地位,始於忽必烈時期,由術數奇人劉秉忠佈置成八臂哪吒的大風水局,因此格局方整,巷道胡同不是東西向便是南北向。像煙袋斜街這種東北西南走向,在北京城裡斜插的胡同,便是少數中的特例。

煙袋斜街舊時有不少經營煙具的店鋪。其中同合盛與雙盛泰曾為慈禧太后通洗水煙袋,十分知名。這些經營煙具的店鋪,均在門首懸掛烏木煙袋作為招徠。據說,有一家店鋪門首懸掛的煙袋長1.5米,黑桿金鍋紅里,煙袋斜街因此而得名。

實際上,有關煙袋斜街街名的來歷有不同說法。有人認為煙袋斜街是因其形狀像煙袋故名,煙袋斜街東口如同煙袋嘴,向西二、三百米的街巷如煙桿,再折向南通往銀錠橋如煙袋鍋。也有人認為,這是因同合盛與雙盛泰曾為慈禧太后通洗水煙袋而得名。以上說法均無實據。較合理的原因是,清朝這裡是專供吸煙產品的商業街。清軍入關後,官員、兵民多嗜好吸煙,經營煙葉、煙具的煙鋪隨之興盛。中國社會科學院近代史研究所藏有清朝北京內城煙袋斜街東口路南煙袋鋪的房契一件,該房屋五十多年內三次易主,其中有三位主人均經營煙袋鋪。到了清朝末年,吸煙的風氣仍然很盛。清朝康熙年間劉廷璣在園雜誌載:黃童白叟,閨闈婦女,無不吸之,十居其八,且時刻不能離矣。諺雲開門七件事,今且增煙而八矣。原來百姓的開門七件事是柴米油鹽醬醋茶(敝人一向認為開門七件事為:錢錢錢錢錢錢錢。),都是生活必需品,後來煙成了第八件必需品。

清末民初,煙袋斜街興盛時,開有80餘家店鋪。除了煙鋪外,還有許多古玩店、茶坊、酒缸、浴池等等。中華民國成立後,不少清朝的遺老遺少靠變賣家產、出售古玩生活,煙袋斜街上遂開設了幾家古玩店。以後,煙袋斜街逐漸成為古玩商聚居之地,著名的古玩店有寶文齋、敏文齋、太古齋、抱璞山房等六家。同時,煙袋斜街還開有服裝店,北京最早的制西服店潘步昆西服店便在煙袋斜街東口路南開創。鑫園澡堂、同合頭髮店、振興理髮館也開在煙袋斜街。鑫園澡堂是清朝末年大太監李蓮英的嗣子李福慶所開,據傳花了1500兩紋銀興建,文化大革命中更名為鼓樓浴池,後因房屋屬於危房而歇業,1985年拆舊蓋新,成為西城區首家高檔浴池。煙袋斜街內還有書畫裝裱、文房四寶等店鋪,知名的飯館有烤肉季、李二炸蝦店、臨河第一樓、義和軒酒館、慶雲樓等20餘家。清朝時,慶雲樓與隆豐堂、慶和堂、德豐堂並稱為後門四大飯莊(後門指地安門)。1930年代,有人在報刊上撰文,稱煙袋斜街為小大柵欄,或稱小琉璃廠。

總之經過了數百年的歷史沿革,目前煙袋斜街以賣些有趣、特別的小玩藝聞名,成為除了胡同走向斜插外的另一個特色。當然照慣例,上述如此有系統的煙袋斜街介紹,是由維基百科熱情贊助之。

由於煙袋斜街被稱為小琉璃廠,在此順便約略介紹一下正宗的琉璃廠是怎樣一回事。琉璃廠是與潘家園齊名的古玩集散中心,兩者的差別約莫就是傳統市場與超級市場的差別。也就是潘家園個體戶練攤為主,進貨管道複雜,一般而言貨品質量較差且西貝貨占了絕大多數。然而貨物單價較低,且偶然會有真東西或不見經傳的好東西被當垃圾賣,因此適合敝人這種有點眼力卻沒財力的買家掏寶。

至於琉璃廠多為有傳統、有字號的商家,收東西有基本作業流程,且各字號的首櫃通常不是老闆便是在業界泡了數十年的人精,在此等人物的火眼金睛下,西貝貨想混鋪裡上櫃展示,幾乎不太可能。因此在琉璃場的店家買古物相對之下極度有保障,若不小心在此買到了西貝貨,店家往往會出重金贖回,畢竟一百幾十年積下的信譽不是金錢可以衡量,且看走眼這名頭萬一傳出去,有好東西的世家子弟、摸金業者進貨的意願自然大為降低。沒了寶物鎮店,除了字號不響亮外,做買賣的底氣也不足,這生意自然就每況愈下。是以在琉璃場買古玩,風險低但要價極昂,保值沒問題但獲利空間相對之下就相當有限。因此在琉璃廠走動的買家,以非本業的富商為主。

煙袋斜街的店家一般在已時左右還不會開門做生意,因此在這個時辰逛煙袋斜街其實沒啥滋味。好在是剛好路過的額外行程,因此也不必太過計較。出了煙袋斜街的勢力範圍不遠,便是三輪車站。在北京旅遊搭人力三輪車,基本上與在威尼斯乘貢多拉船一般的理所當然,因此這是旅費有包含費用在內的活動。

搭著人力三輪車穿梭在北京的大小胡同,周圍的建築時而現代時而傳統,這種忽古忽今的轉換,令人有身在穿越劇的感覺,也才真正見識何謂門當與戶對這幾天在北京城內遊蕩,給敝人很深的感觸。一個北京奧運,讓這個古城有了脫胎換骨的改變,雖說有不少工程也僅僅是在表面美化市容,但整理而言,個人認為在經歷過舉辦京奧與各種相關的配套建設後,北京的整體水平才稱得上世界級大都會。京奧帶給了北京飛躍性的進步;而在經濟環境窘困的狀況下,砸大錢舉辦好大喜功的世大運會給台北帶來怎樣的改變?值得大家觀察,敝人是很悲觀的認為以目前首長的水準,八成又是個不太美麗的火花政績。(門當與戶對是古民居建築中大門的組成部分,這種用於鎮宅的建築裝飾現存已不多,在北京的一些老衚同裏還可以尋覓到它們的蹤影。門當原指大宅門前的一對石鼓,又叫抱鼓石。因其鼓聲宏闊威嚴,厲如雷霆,百姓認為能避邪,所以民間廣泛用石鼓代門當。文官的家用圓形的門當,武官的家用方形的門當,所以大老遠一看,就可知道這家的主人是文官還是武官。戶對是置於門楣上或門楣雙側的磚雕、木雕。比較典型的為短圓柱形,柱長一尺左右,與地面平行、門楣垂直。戶對用短圓柱形,是代表了古人重男丁的觀念,意在祈求人丁興旺。戶對的大小與官品職位的高低成正比。古時三品以下官宦人家的門上有兩個門當,三品的有四個,二品的有六個,一品的是八個,只有皇帝的皇宮才能有九個,取九鼎之尊之意。)

在內地的最後一餐,實在太過清淡了些,清淡到敝人對這餐的菜色的記憶僅有清淡二字,令這次北京之旅在伙食上有點虎頭蛇尾的遺憾。持平而論,漲跌互見的結果,在北京旅遊吃的伙食在敝人的旅遊經驗上,算得上極端豐盛。除了口味上接近吃的習慣外,每餐食物分量之多,可是連香港都比不上。在返台前,壓軸的景點出現了!遊覽車一接近,車上的女性團員看到了建築物招牌上秀水街三個大字,幾乎都進入了瘋狂狀態。

新秀水,也稱秀水街服裝市場,位於北京市朝陽區永安里附近的秀水東街。原是北京市比較有名的商業街之一,拆遷後的秀水街,已成為一座商場,改名為新秀水,依然是北京著名的商業中心。主要經營中國傳統的絲綢製品和精緻的手工藝品和進口商品。與雅寶路服裝市場齊名。

由於秀水街鄰近使館區,所以在這裡購買商品的,以在北京居住的外國人和來到中國大陸旅遊的外國人居多,到這裡購物的以俄羅斯、東歐人最多,街道兩旁很多餐館、運輸託運公司多以中俄兩國文字寫在招牌上。大部分中國大陸人認為,這裡的假貨名牌比較多,但因價格低,也喜歡到此購物。

1982年至1985年時,秀水東街只是一條流動商販雲集的無名小街。攤主主要販賣衣物和小百貨。到了1985年末,政府在這裡批准成立了秀水市場,一些商戶開始轉營有中國特色的絲綢服飾及工藝品,並很快以中國絲綢一條街走紅。

在90年代中後期,隨著秀水街許多老攤主的退出,來自中國大陸的冒牌商人進駐,專賣各種外國名牌服飾、手錶、眼鏡等仿冒產品,從此中外聞名。更是外國人來京朝聖之地。400餘戶攤位的秀水街,年營業額以億元計。秀水街不僅外國人光顧,很多本地人外地來京遊客也前往購物。法國前總統席哈克、美國前國務卿貝克夫人,也曾以普通顧客身分到秀水街來選購服裝。

200411月,北京市朝陽區有關部門宣布要拆遷秀水市場,並要求將所有商戶搬入附近新建的秀水街大廈。不過商戶們就一直通過上訪,登報及拒絕簽約等方式反對拆遷,京城也有學者聯名上書北京市政府及國家有關部門,呼籲當局保留這條改革開放形成的特殊的商業品牌街。商戶表示當局的安置工作難以接受,新秀水街大廈不但租金高,而且要預付高達10幾萬按金,更重要的是新大廈存在官商勾結的問題。

200515日,當局出動大批公安及地方官員到秀水街外防備,由於很多商舖閉市大甩買,也吸引大批市民趕來搶購,小小的秀水街一時間人滿為患。下午4時許,京城開始下起大雪,商戶們也開始了他們的抗議活動,一些商戶穿上寫有反對官商勾結,還我秀水街等字樣的衣衫,並貼出嚴正聲明等大字報,引來大批海內外記者採訪。秀水街最後在16日下午5時正式閉市。

200516日,秀水街開始進行清拆工程,但仍有少數商戶拒絕搬遷,且向封鎖現場的警察及拆卸工人投擲石塊等。現場商戶表示,昨天上午公安強行衝入,逮捕了78名不願離開的商戶,隨即包圍及封鎖現場,讓工人進內拆除建築物。於2005年落成的新秀水街大廈,位於秀水街附近。由於是新式大樓建築,因此攤位價格極高。其中一個攤位更以拍出395萬元人民幣的天價賣出,堪比紐約曼哈頓的地價。這個成本若轉嫁到消費者頭上,新秀水街勢必將失去往昔的價格優勢。

2005319日,新秀水大廈正式開業。總建築面積達2.8萬平方米,地上5層、地下3層。大廈內約有1500個攤位。地庫設有超級市場及美食廣場,並設通道連接北京地鐵永安里站。地面及頂層分別為快餐廳及西式咖啡廳和北京烤鴨店。其餘樓層主要經營品牌服裝、休閒服飾、工藝品、絲綢、首飾等各種有中國特色的產品。

以上的介紹,在歷史沿革上,或許沒多大的出入,但在營業項目上卻明顯的避重就輕。基本上,秀水街壓根就是中國最大的A過集散地,除了地下室賣吃、頂樓賣藥外,所有的攤位賣的全部都是A貨。導遊說的好:這秀水街除了大樓跟裡面的姑娘是真的外,其它的東西都是假的。雖說如此,這句話還是有幾點值得參詳,首先天曉得理面的是姑娘還是偽娘?其次,即便姑娘是真,也不保證身上的零件就真。另外,敝人到現在還不明白為啥同仁堂要挑這裡的頂樓開店,感覺上很像是昭告天下自己賣的都是偽藥一般。

這樓內基本上只要說得出的名牌,通通都有賣。也因此太座一進到秀水市場,眼睛就發出了異樣的光芒。無論是衣服或是包包,太座似乎件件都想搬回家,也不問問掌櫃袋裡還有多少銀兩。令我驚訝的是此處的售貨姑娘,只見一位姑娘對著一位客戶推銷道:這衣服您買回去,送禮自用兩相宜,保證與真貨是一模一樣,即便是該品牌的店員也看不出真偽,保證比真貨還真。令敝人嘆為觀止的不是姑娘的美艷,也非推銷的話術,而是以上這段話其實是以英文陳述,那售貨姑娘水銀洩地般的英文對話能力,令敝人瞠目結舌外,同時也十分汗顏。

總之,敝伉儷以開價的對折再對折的折扣,買到了兩個實用的A貨包包外,還帶了一套影集與幾部上映中的電影回家。在此購物,捫心自問值不值得即可,千萬別交換購物心得,否則必然有人垂心肝。在心滿意足之餘,剩下的人民幣約莫僅剩一罐可樂錢。離開前在門口巧遇這次團員中的女王(敝人一向稱團員中購買力最強的團員為王。),也就是當初一口氣買下兩套蠶絲寢具的大姊,見她雙手空空離開,正想上前奚落兩句時,突然大姊後面竄出了個小夥子,手中還拉了個行李箱。當這小夥子畢恭畢敬的將行李箱交給大姐時,敝人恍然大悟。那大姊似乎看穿了敝人的心思,微微一笑後對敝人說:如何,沒令你失望吧。

秀水市場戰利品:A貨包成雙、影集一套、院線片若干。

離開秀水市場後,這次的旅程可說已經畫下了一個完美的句點,但在起飛前,扣除車程約莫還有一個多時辰的空檔,798兵工廠便是在這種狀況下產生的墊檔行程。話說這行程雖說明顯是墊檔用,但敝人對這景點的喜愛程度連自己都感到意外。798兵工廠是舊軍營重新利用活化的案子,目前裡面展示並銷售各種藝術品,可說是孕育無名藝術家茁壯的溫室。在軍營的外觀內,有著各種色彩繽紛的藝品展示,這種軟硬對比強烈的環境感,以及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時空錯亂感,令敝人有著相當強烈的感觸。在798兵工廠內到處可見的性感小模在此取景拍照,更是個養眼的點綴。

雖說798兵工廠是這次旅程中知名度最低的景點,但它給敝人帶來的印象,相對之下卻是最強烈的。可惜這只是墊檔的行程,逗留時間有限,因此匆匆晃了一圈也差不多該集合了。集合點等待集結的空檔,敝人花掉最後僅剩的人民幣買了罐可樂後,真的是名符其實的一窮二白,就人民幣而言。

到達機場,照例的通關過場後,便準備登機了。雖說北京機場內也有免稅商店,但敝人在北京出沒時,不知是招商還沒完成還怎樣,總之能晃蕩溜搭的地方並不多,因此早早到達登機門準備登機。當時辰已到,敝人這票台胞自然而然的排隊準備驗明正身後登機時,神奇的事情發生了,有隊排列整齊的阿六仔,想從本團的隊伍中斜插而入。敝人第一次見識到插隊可以一次插個數十人,並且還能如此自然而然的姿態,真是令人讚嘆。既然祖國的同胞露了這手絕技,敝人代表台灣自然不能跌股,便使出羅德曼直傳的卡位工夫,一個人頂住了數十位阿六仔的攻勢。本是同根生,相插何太急?想插,麻煩找後面的洋人吧。

登機後,本團的團員很自然的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將座位分配好,讓該和再一起的家人夫妻,不至於咫尺天涯。剛坐定,便見到剛剛那群阿六仔風風火火的進來,自己劃定勢力範圍圈地為王,完全無視與組織、紀律與法令。若乘客不多也罷,畢竟敝人在蜜月時也幹過一個人佔三個機位的輝煌事蹟,但偏偏有一位個體戶旅客的機位恰恰劃定在這群阿六仔的圈地範圍內。只見那位旅客據理力爭、以寡敵眾且毫不退讓的逼迫阿六仔讓位,不但如此還能雍容自若的在阿六仔的環繞下,享受這段航程。後來太座認出這位猛將乃優衣褲在台灣的總舵主,雖說相逢依舊不相識,但在此敝人要向這位總舵主致上最深的敬意。而這次的北京之行,也在這插曲之下算是完美的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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