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星惡曜墮天使

以斜勝正

享用一成不變的早餐之際，敝人拿著旅遊書對照一下行程，看來今天得打一場長程奔襲戰。從威尼斯殺到佛羅倫斯附近的比薩，據資料來看直線距離約莫有３４０公里，幾乎就是台灣頭到台灣尾的距離，若是以台灣行車時間來計算，光車程大概就得花上７、８小時，即便在義大利行車較為順暢，敝人私下掂量，恐怕５、６個小時的車程是無法避免的，難怪今天只安排了比薩斜塔一個景點，看來今天的行程對膀胱而言是個不小的挑戰。

在設法榨完膀胱內的水分之後，安迪收攏部隊準備搭車離開以客房服務聞名於世，且最近在台灣聲威遠震的ＮＯＶＯＴＥＬ（眼熟嗎？它就是在桃園機場那間由國安人員進行客房服務，還會以關懷旅客為名限制人身自由的那間旅館。）連鎖旅館。開車前照例有一小段的空檔供大夥拍照留念，辦完這些例行公事後，便開始今天的長程奔襲！

方才步出旅館，雖說寒風襲人，但卻沒有雪花飄零，不知是因為水氣不夠？還是溫度尚未降至冰點以下。遊覽車行進一陣子之後，週圍的景觀的主要配色開始由綠轉白，推測可能已經進入亞平寧山脈的勢力範圍，由車外積雪的狀況推測，看來昨晚的雪下的不小。由於始終來自人性的科技進步，即便沒網路可用，智慧型手機還是可以發揮相當的打發時間功能，但是太座照例上車睡覺，而敝人樂的在車後的空位上欣賞車窗外披著雪衣的山景，硬生生的辜負了這許多爆肝工程師創造出的心血結晶。

由於歐盟為了防止司機疲勞駕駛，有著嚴格的工時規定，記得是每行駛２個小時，就得休息一陣子。據蜜月時的領隊詹姆士表示，他曾親眼見到違規的駕駛除了被公司派來的新司機取代外，還當場被警察帶走。是以在遊覽車行進了將近一個時辰左右，敝團繞進了一個休息站。

歐洲的休息站與台灣相若，通常除了便利商店該有的功能外，往往也會提供熱食與熱飲。在經過了一段飄雪的路程後，這些熱食總能帶給人們一股暖意，若是再加上開夜車這個要件，休息站的燈光更是能給旅客如同台灣便利商店廣告般的感動。太座照慣例的制止了敝人購買這些感人熱食的衝動，畢竟再過沒多久就是午餐時間，加上這些熱食的價格也會很輕易把人從那種感動的情緒帶回現實，取感動而代之的是盡快利用免費廁所的念頭。

每次到歐洲都覺得這裡的文化是以貴族為基礎來建構，讓敝人這平民總是覺得有點不太適應，這種感覺是建立在相對便宜的奢侈品以及相對昂貴的食衣住行等民生費用之上。雖說使用者付費是個很響亮的口號，但是連公廁這種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都得付費，敝人總覺得不對勁。畢竟是沐浴在偉大中華民國憲法下的子民，深受生存權，也就是政府有義務使人民維持其最低限度合於人性尊嚴的生活所影響。即便是在阿拉伯之春風潮中倒台的埃及獨裁者穆巴拉克，也還懂得供應近乎免費的烤餅讓貧民得以果腹來收買人心。相較之下，歐洲這方面的文化，真的不是那麼平民。

在休息站完成卸貨且清倉廉價巧克力的搶購等動作之後，大夥再度回到車上繼續下一段車程，其間還吃了一頓在義大利算是比較罕見的中式餐點。看著窗外的景色漸漸由一片雪白轉為一片翠綠，看來所處位置已經漸漸脫離亞平寧山脈的勢力範圍。再經過約莫２個多小時，估計已經接近比薩市區附近，果不其然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後，遊覽車便在停車場停放妥當。

大夥魚貫下車之後，男性便立即結成步兵方陣，提高警覺。看來方才領隊安迪在遊覽車上的一番恫嚇之詞，已然發生效用。據安迪表示，整個北義的行程中，最危險的便是在比薩的公共停車場到奇蹟廣場間約莫１０分鐘的步行過程。在這段路程中，若是一不小心落單或僅是三兩成群，隨時會遭到大群的吉普賽人包圍乞討。這乞討二字，其實僅是用來美化犯罪行為字眼，事實上這邊的吉普賽人根本就是軍事化的搶奪集團。根據曾經中招的太座小舅形容：本來零星散布的小孩緩步向己方集結乞討，轉瞬間立即遭到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數十老少包圍，並且在身上亂摸亂掏。數分鐘之後，若腳上的鞋子還在，就已經算是祖上積德了。

從客觀的角度來看，其實這段小徑其實並不荒涼，甚至還稱得上是風光明媚，除了兩側綠樹雖不茂密卻也成蔭，令座落在該處的民宅社區更顯雅致。然而對旅客來說，這裡簡直就是龐涓中伏的馬陵道。這些吉普賽人說來也妙，對當地居民是盜亦有道；對外來旅客卻豺狼虎豹。基於旅客不可能承受曠日廢時的刑事訴訟來替自己討回公道的現實，到此一遊的朋友們還是提高警覺防範未然乃為上策。

行進間安迪藉機跟大夥溝通，未來幾天如果有採購精品的夥伴，外表的偽裝務必確實。義大利不比法國，這裡的竊匪不是打破車窗或是鑽空檔趁機上車搶走東西了事，而是瞧準了若車上有大批的精品，當即把留守的司機給放倒，然後直接將遊覽車開到羅馬尼亞，除了銷贓精品外，遊覽車也直接殺肉（也就是將車子分解成零件的行為）賣掉。這也是為啥在前往比薩之前，安迪特地商請司機先將大夥載到今晚下榻的旅館卸載行李的主因。雖說抵達義大利以來還沒見到有誰大開殺戒，但人在異鄉，凡事多留個心眼總是好的。不過說也奇怪，這號稱本次行程最危險的一段路程，敝團倒是半個吉普賽人都沒碰到，看來有路西法當地陪時，不太需要擔心治安的問題。而進入了奇蹟廣場的範圍內，即可見到常駐的警力，因此在奇蹟廣場內可以稍微降低警戒層級。

穿越了義大利馬陵道之後，安迪將大夥帶進了奇蹟廣場，打算先完成他身為領隊的任務再放大家四處吃草。安迪在做例行性的景點介紹前，要求大家在無線電波範圍內成散兵隊形，切莫讓他人認為我們是一夥的。安迪解釋之所以會有此要求，乃是由於義大利當局為了保障本國導遊的工作權，立法規定如果沒有當地的導遊證，不得在景點從事講解的工作，違者處２Ｋ歐元的重罰。若僅止於此也還不打緊，更糟的是當地的導遊公會在義大利各大景點有佈署臥底與暗樁，專門檢舉他國領隊的違法講解行徑賺取獎金當副業，據說當年敝伉儷蜜月的領隊一哥詹姆士就曾經中招。安迪表示義大利政府對外國人報考當地導遊資格，除非祖國擁有中國般的實力與強勢，能運用外交壓力迫使義大利不敢亂搞外，基本上對台灣而言除了每年所開放的名額少得可憐外，考試過程聽說也是諸多刁難。

比薩是這幾天以來繼水之都威尼斯與愛之城維洛那後，碰到的第三個世界文化遺產。義大利拜希臘、羅馬帝國與文藝復興之賜，是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登錄最多世界文化遺產的國家。台灣政府對申請世界文化遺產甄選相當積極，也選出不少自認為有潛力的地點如太魯閣國家公園、棲蘭山檜木林、卑南遺址與都蘭山、阿里山森林鐵路、金門島與烈嶼、大屯火山群、蘭嶼聚落與自然景觀、紅毛城及其週遭歷史建築群、金瓜石聚落、澎湖玄武岩自然保留區、臺鐵舊山線、金馬戰地文化、樂生療養院、桃園台地埤塘、烏山頭水庫與嘉南大圳、屏東排灣族石板屋聚落、澎湖石滬群等具有人文、自然特色的地點。不過持平而論，就敝人自己的經歷與觀點而言，台灣文化遺產無論年分、規模以及在世界史上所佔的分量等，感覺上跟其他國家的文化遺產真的不是在同一個檔次的水準，倒是申請自然文化遺產會比較有機會。不過在山老鼠橫行、徐旭東可以為了一己私利將太魯閣的鏟平一個山頭的台灣現況論，對於世界文化遺產的申請，還是別妄想了吧。台灣畢竟不比南朝鮮，除了人民的觀點比較公允點外，也不會去盜取別人的文化來當自己的資產申請。

比薩是興建於西元前一世紀左右的古城，在中古時代也算是個頗為強大的城邦，後來敗給更囂張的佛羅倫斯而被併入其版圖。當地以紡織、製革等手工業以及貿易為主要商業活動，不過也還稱不上舉世聞名，比薩之所以能擁有世界級的知名度，主要還是因為那隻斜插在奇蹟廣場的塔。一般俗稱的比薩斜塔，其實應該是指分布在奇蹟廣場的宗教建族群，其中包含了大教堂、洗禮堂以及鐘樓（即是比薩斜塔）。

好不容易安迪將比薩這文化遺產的底細交代個清楚後，終於放牛吃草了，並且給予大夥約莫３小時的放風時間。奇蹟廣場的佔地算不上廣泛，３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不去墓葬群倒斗的話，大概夠徒步繞個７、８圈還有剩，因此算得上時間相當充裕。此時照慣例應該解決生理問題先，方才敝人有注意到奇蹟廣場西側的入口處有間麥當勞，剛好可以解決雙重生理需求。於是便與內人前往麥當勞稍事休息並解決生理需求，並且延續敝人在世界各地麥當勞駐足的偉大紀錄。義大利的麥當勞提供的餐點與台灣並沒有太大的不同，不過套餐的飲料比較小杯。而廁所則是有高科技的密碼鎖，同樣的場面在德國也有見過，在台灣大概只有敝人念的國中為了防堵學生抽菸，而在廁所用精鐵打造鐵門鐵窗的場景差可比擬。

奇蹟廣場的入口處有一些斯拉夫人小販，販售一些小紀念品。比較吸睛的不是貨物，而是多角錐狀的攤位。這種攤位營業時門板以頂端為支點放射狀打開，非但遮陽還可避雨；而打烊時門板放下來上所即可，迅速且方便。照慣例先打量並蒐集價碼情報，待繞完後再來下手比較明智。

由於今天的地陪路西法夠面子，所以天氣很賞臉，晴朗且涼爽，令人精神相當舒暢。奇蹟廣場西面入口處的草地上有對當地的寵物狗在活潑的追逐求歡，看來受到天氣影響有好心情的，不僅只有人類。藍天、綠地加上白色為主的建築群，鮮豔且強烈色彩對比的景致，自然相當的消耗記憶卡空間。主教堂左側有個封閉的側門，依據職業直覺，那應該是通往洗禮堂墓園方向的入口。在光天化日與良辰美景下，居然還在思量倒斗事務，實在是煞風景之至。

接著步行到奇蹟廣場的主建築群想進去參觀時，發現三大建築都得要買票入內。斜塔１８歐元、洗禮堂與主教堂各５歐元，聽說套票略有折扣也要２５歐元。但這票價是怎麼一回事？奇蹟廣場學西湖靈隱寺還學到青出於藍嗎？使用者付費敝人可以接受，畢竟維護古蹟需要花錢，但參觀宗教建築收這種票價，難道不擔心令人有天主教贖罪券再現的觀感？總而言之，這是連太座都沒辦法接受的價碼，因此敝伉儷決定放棄上塔模仿伽利略的念頭。

晃到斜塔下時，碰到兄弟在那晃悠。原來她與男伴沙拉商量後，同樣被票價所震攝，因此經政黨協商後妥協僅由沙拉上塔拍照存證，也感謝沙拉的犧牲，才讓大夥得到幾張攝影角度比較罕見的照片。在等待沙拉的時間，不能免俗的與兄弟消耗了不少的記憶卡空間。隨後太座在斜塔的入口處發現了一個頗有趣的告示：你不是伽利略，所以不要模仿他把東西丟下來；甚至是自己跳下來。

由於是太座的翻譯，因此內容真假不容懷疑。順帶一提，據說在比薩出生的物理學家伽利略曾經在比薩斜塔做自由落體（簡單的說，就是把垃圾丟下來！）的實驗，因此發現了自由落體定律。當然，這也是沒有記錄的傳聞軼事，真實性不可考。可笑的是台灣教育單位除了把軼事當歷史記載在教科書上外，居然還要求學生當真理背誦！當年敝人還是學生時每每讀到蘇秦、張儀合縱連橫；陶淵明不為五斗米折腰等故事時，都不由得笑到從座位上摔下來。

奇蹟廣場並不是個在郊區的觀光景點，而是個座落在市中心的古蹟名勝，加上它只有在東側與北側有設置圍牆，西側與南側並不設防，是以有一些民宅與商家分佈。太座在此瞧準了一家冰淇淋店，表示想在此小憩一下。要求合理、適宜，敝人自然沒有反對的理由。在店門口選購了兩種口味的義式冰淇淋後（敝人在義大利吃冰淇淋的習慣，喜歡酸甜的水果類與香濃的巧克力、香草等口味各挑一種，除了享受兩種系統得滋味外，也不會因為口味的相似而抵銷了彼此的風味。），在座位區很不意外的碰上了不少的團員。畢竟大夥的行徑路線一致，而想法相似，以至於大家的行動雷同，是相當合邏輯的一件事情。

在冰淇淋店小憩了一會後，敝人與太座再度邁開腳步晃悠去！信步走到了奇蹟廣場的南側，看到有許多不同國籍的人在此打太極拳。仔細一看原來是在喬角度借位拍推比薩斜塔的照片。奇蹟廣場西南側這一帶是與比薩斜塔合影有趣照片最好的地點，因此敝伉儷入境隨俗的也在此處打起太極拳來。

奇蹟廣場的南側還有一條呈帶狀分佈的帳棚攤販，與同外側的斯拉夫人相同，販售當地的一些小紀念品。敝人看了幾家攤販後，發現標價的不但比斯拉夫人貴，商品的品相還比較差！因此敝人比較了２、３家的貨色之後，就沒興致繼續逛下去了。此時太座發現有不少商品有瑕疵，敝人立即阻止太座觸摸。在商品中放入瑕疵品，等顧客觸碰之後栽贓說是觀光客幹的，然後逼觀光客買回家，這是在義大利常見的另一種詐欺手段。跟太座解釋完沒多久，就聽到一旁的攤位發出聽似英文的爭執聲，看來有好像人中招了，而且從口音判斷還很可能是敝團的成員。

距離集合時間約莫還有兩刻鍾，敝人準備把握這最後的時間到西側入口處跟斯拉夫人收購戰利品。路程中還碰到有同樣想法的兄弟與沙拉。兩夥人達成協議，決定在同一家攤販集中採購、以價制量。經過太座與斯拉夫人用彼此都聽不太懂的英文討價還價一番後，採購了以鑰匙圈為主，總數不少的小紀念品。至於敝人發現的陽具造型義大利麵，則在太座動用否決權之下殘念了。

採購結束後，敝群人準備先行前往集合處集合，沒想到集合處早就有約莫三分之二的團員在那邊等待領隊安迪。跟團到歐洲，可以在一個景點有著如此充沛的自由時間，實在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在約莫一盞茶的時間之後，安迪將部隊收攏完成，團內的男性成員再度結成步兵方陣準備再闖義大利馬陵道。然而依舊沒見到半個吉普賽人的身影，大夥很順利的魚貫上了車，準備拉車去餐廳咥晚膳。

奇蹟廣場戰利品：鑰匙圈、造型磁鐵共數斤。

晚膳的餐廳離奇蹟廣場並不遠，位於鄰於附近的一個小車站，約莫不到２刻鐘的車程便已抵達。典型的歐洲小餐館，裝潢不華麗卻溫馨。而且在大夥抵達前，便已準備好沙拉與飲水，待敝團成員全數坐定之後，又立馬送上麵包讓大夥墊墊肚子，更窩心的是送上無線網路的帳號與密碼，讓早已網路中毒的現代人心靈如同久旱逢甘霖般的滋潤。但也同時上演了一場殘酷的頻寬爭奪戰。不知道是否巧合，總之戰果是三星大勝ｈＴＣ，使用三星的團員幾乎都有成功連線，而ｈＴＣ的使用者卻大多數都一直維持驗證中的狀態。好在當天除了敝團之外沒有其他的散客，否則戰況可能更加慘烈。

肥嫩的烤雞、薄脆的披薩、清爽的蔬菜豆類熱湯，加上吃到飽的麵包與無線網路的供應，這樣的好餐廳還能挑剔什麼呢？沒想到餐廳方面大概知道通常義大利行程蜜月團很多，還提供蜜月的新婚夫妻香檳與紀念照的布景，比起制式化冷冰冰服務的星級飯店，敝人更偏好這種溫馨的餐館。總之，這是很棒的一餐。

飯畢，經過約莫再２刻鐘的車程，終於回到早旅館再會久違的行李。這旅館有提供免費的無線網路，不過只有在大廳能用，因此敝人梳洗完畢後便帶著手機到大廳報到，除了上網看點台灣新聞外，也順便跟早已在此據地為王，手機、平板雙重火力的安迪閒聊。不久後有一票團員打個招呼後，說要去旅館附近冒險。過沒多久，這票人又魚貫返回，表示周圍山川險要、沃野千里，除了零散的住家之外，沒有任何賣場與ＫＴＶ等娛樂設施，因此百無聊賴的冒險團也就留下來閒聊。

敝人看了看錶，快九點的時刻，即便有超商，按照歐洲的慣例也早已打烊。不過敝人白天有注意到旅館對面有個疑似攤販的鐵皮屋，飯畢回旅館時已經燈火通明，不知是不是咖啡廳，便詢問冒險團該鐵皮屋的虛實。冒險團表示沒去深究，不太清楚，敝人心想：你們是出去冒險假的嗎？這麼明顯的目標都沒去探訪？

聊是非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這麼一晃悠便已是子時３刻，回房間後被太座扎實的修理了一頓。太座準備服藥睡覺時，發生了嚴重的飲水問題，方才忘了從餐廳打食用水回旅館。雖說歐洲硬水的味道不太習慣，但入境隨俗直接飲用生水對敝人而言不是啥問題，但不能讓太座如此委屈的服藥。敝人瞄到窗外旅館對面的迷之攤販燈火還在，便抱著渺茫的希望自告奮勇替太座去尋找水源。

走到旅館對面的迷之攤販，才曉得這是家賣義式熱食的店家，主力商品有香烤肉捲、嫩煎肉腸等，也有不少瓶裝飲料可以佐餐。敝人眼尖發現有瓶裝水，便帶了兩瓶回房間讓太座服藥。若非由於晚餐吃太飽、太座沒興趣，還真想試試義大利的路邊攤是怎樣的一番滋味。

這間旅館會待兩天，明早可以省去整理打包行李的時間在床上多窩一下，同時也很好奇那攤販到底會營業到啥時，因此也就沒急著入眠。又滑了一陣子的手機、檢閱了這幾天的照片之後，直到丑時三刻才很不甘願的去仆床。至少在敝人熟睡前，那攤販還在營業，實在是顛覆敝人對歐洲作息時間認知的一家攤販，如果不是一早就發現那家攤販，還真的會懷疑自己碰上了義大利的鬼市。